第1章 破庙地摊惊现紫光异宝
林玄蹲在破庙改的摊位后,指甲盖儿大的铜炉里飘着半根香。
“林小道士,该交租了。”
陈老板踩着黑亮的皮鞋踢了踢他脚边的破木箱。
这男人脖子上的金链子能拴条狗,笑起来眼角堆着褶子:“上个月说给你涨五百,你说考虑。
现在?“他屈指敲了敲摊位上的”平安符“,”考虑好了没?“
林玄摸了摸兜里皱巴巴的三张红票子。
道观早就断了香火,他靠卖自己画的符、抄的经,勉强混口饭吃。“陈哥,我这小本生意......”
“小本?”陈老板突然拔高声音,“隔壁老张头卖仿玉镯子,上个月赚了八千!
你倒好,净卖些破纸片子——“他扫过摊位上褪色的八卦镜,”再拖三天,卷铺盖走人。“
林玄望着他走远的背影,喉结动了动。
手无意识攥紧裤兜,碰到个硌手的东西——是师父临终塞给他的铜钱,边缘刻着“三清”二字,早被摸得发亮。
“叮——”
一声清响突然炸在脑子里。林玄猛地抬头,额角撞在摊位横梁上。
“检测到持有者血脉匹配,三清鉴宝系统激活。”
机械音在脑海里盘旋时,他眼前的世界变了。
旧报纸裹着的瓷碗泛着白光,生锈的铜铃铛浮着绿光,连陈老板脖子上的金链子都蒙着层灰扑扑的黑气。
最扎眼的是斜对角——穿蓝布衫的赵老太手里,那面半旧铜镜正渗出诡异的紫光,像团要烧起来的雾。
“姑娘,这镜子卖不卖?”林玄蹭地站起来,拍了拍道袍上的灰,“我瞧着跟我师门有点缘分。”
赵老太缩了缩手:“不卖,我就随便看看。”
“您看这包浆。”林玄凑过去,指尖轻轻拂过镜面,“您摸摸这纹路,是不是像不像云纹里藏着个’清‘字?
我师父说,咱们这行讲究个缘......“他话没说完,系统提示音又响了:”【天眼通】已开启,目标:凶煞紫镜。“
林玄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镜面裂纹里正渗出黑色的雾气,不是煞气是什么?
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镜背——那道歪歪扭扭的符文,分明是师父教他画了三年的“镇邪符”!
“大娘,这镜子您从哪儿得来的?”他声音发紧。
赵老太突然抬头。
她的瞳孔泛着白,像蒙了层雾:“小道士,你说什么?”
铜镜“嗡”地震了一声。
林玄望着镜面里浮起的黑影——那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指甲几乎要戳穿镜面!
“小心!”
他抄起摊位上的镇尺砸过去。
铜镜“咔”地裂成两半,碎片“哗啦啦”掉在地上。
赵老太“啊”地尖叫一声,踉跄着后退两步,眼神恢复清明:“我......我怎么在这儿?”
“林玄!”陈老板冲过来,蹲下身盯着地面——铜镜碎片周围的水泥地正在发黑,像被硫酸腐蚀了似的,“你砸了人家东西不算,还毁我摊位?
押金别想要了!“
“陈哥,这能怨我吗?”林玄蹲下去捡碎片,手在桌下快速一抄,半块残镜滑进袖管,“您看这镜子自己裂的,我要不是手快,老太太说不定得受伤——”他抬头挤了个笑,“要不押金扣一半?
我保证下个月连本带利补上。“
陈老板盯着他,咬了咬牙:“行,算你会说话!”
收摊时天已经黑了。
林玄蹲在庙门口,借着手机光看那半块残镜。
镜背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,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:“吸收紫煞功德+50,解锁【驱邪咒】。”
他望着掌心浮现的金色符文投影,喉咙发紧。
原来师父说的“你资质差,得自己闯”都是骗他的——那些学不会的符咒、记不住的风水,全藏在这破铜钱里了。
手机亮了,是房东发来的消息:“房租逾期三天,明天搬。”
林玄把残镜塞进怀里,拍了拍道袍站起来。
路过古玩市场公告栏时,他瞥见张照片——市博物馆新馆长苏晚晴,穿白衬衫的女人,眼睛像淬了冰。
他摸着怀里的残镜笑了笑。明天?
说不定有热闹看了。
第2章 女馆长的质疑与古镜之谜
次日清晨,林玄蹲在古玩市场门口啃包子,看见穿白衬衫的女人踩着细高跟走过来。
她手里捏着半块铜镜,镜片上“慎德堂制”四字被擦得发亮——正是他昨晚藏进怀里那半块的“孪生兄弟”。
“林玄?”女人停在他摊位前,镜片后的眼睛像冰锥,“赵老太说这镜子是在你这儿碎的。”
林玄噎了口包子,盯着她胸牌上“市博物馆馆长苏晚晴”几个字直乐:“馆长好,我这小本生意......”
“清代慎德堂是道光帝私用瓷窑,这镜框却是铜胎掐丝,存世量不超过五件。”苏晚晴把残镜拍在桌上,“你说它有质量问题?”
“我祖传的铜钱能验宝。”林玄从道袍里摸出枚锈迹斑斑的铜钱,“碰着劣质货就发烫。”
苏晚晴掏出温度计贴在铜钱上。
三分钟后屏幕显示23℃,和室温分毫不差。
她抬眼时眉峰微挑:“你袖口沾的黑水,和镜面腐蚀成分一样。”
林玄低头看了眼道袍,袖口确实有块黑渍。
他猛地跳起来:“我去趟厕所!”
隔间门刚锁上,林玄就把袖口凑到鼻尖。
腐臭混着铁锈味直钻脑子,他捏诀指向黑渍,掌心浮现金色符文——正是系统刚解锁的驱邪咒。
“滋滋——”黑渍冒起青烟,系统提示音炸响:“功德值+30。”
还没松口气,系统界面突然剧烈震动。
林玄眼前闪过碎片:道观地窖的壁画、和铜镜纹样一模一样的云纹、师父临终前攥着他手说“该下山了”的脸。
“林玄!”苏晚晴的声音隔着门板砸进来,“再拖半小时我报警。”
林玄抄起水龙头往地上泼,推开门时裤脚还滴着水:“祖传铜钱得沾水才显灵,您看——”他把铜钱按在残镜上,“现在是不是有点热?”
苏晚晴摸了摸铜钱,温度确实比刚才高两度。
她没说话,直接收走残镜:“检测报告出来前,你别离开本市。”
深夜十一点,博物馆实验室的灯还亮着。
苏晚晴盯着X光片——镜框夹层里竟压着张泛黄的纸,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。
她推了推眼镜凑近观察,镜面上的裂纹突然渗出黑水。
那些液体像活了似的扭成细蛇,顺着桌沿爬到她手背。
“嘶——”苏晚晴刚要甩,黑蛇“轰”地胀成半人高的黑影。
它披头散发,指甲尖正滴着腐蚀桌面的黑水,嘴里发出指甲刮玻璃的怪响。
“砰!”
窗户应声而碎。
林玄从碎玻璃里滚进来,手里的铜钱划出金色光痕:“急急如律令!”
黑影被光痕烫得尖叫,瞬间缩成一缕黑烟钻回镜中。
林玄扶着桌沿喘气,系统警告在脑子里炸成惊雷:“煞气反噬,需立即净化!”
“这镜子有放射性物质残留。”他抹了把额角的汗,“我认识个老道士,专门处理这种辐射......”
苏晚晴盯着他发颤的指尖,又看看镜面上重新凝固的黑水,刚要说话,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。
屏幕亮起,备注“张副馆长”的号码跳出来,显示着未接来电——
“苏馆长,明早八点带古镜去文物局。”